‘好哇,’他冷笑一声:‘真设想到居然有人敢度化我来啦!’“说到这里,只见他举掌扇处,刮起一阵烈风,那幅壁画像剥皮般整幅刮裂,纷纷掉下。
“他怒气勃勃地道:‘我四十岁之前,五样绝艺之中,只有武学还未有如今这等造诣,那时我凭着先朝传下的玉尺,量遍天下士的才学气节。哼,哪知不是才疏气高,便是有才无节,而且差不多都是自私自利,老是为了自家儿孙打算,即使偶然有肯舍身为人的,也是吉光片羽,少之又少。当时我的忿激,可真难以形容,试想姑勿论前朝国恩,便仅瞧在汉族份上,也应发奋忘私,灭此朝食。可是……后来我更得到紫府秘传,练成举世无二的武功,于是横行天下,不论是官府倌绅,寺观民众,只要稍为件犯了我,我使下那灭门的毒手。因为天下的人都属可杀之列,我还恨不得学那张献忠,刻一块七杀碑。和尚,你那万法皆空,真如常住的理论别想说得动我,你这叫做惹大焚身,怨怪不得别人……’“这魔君的手段,我们虽不出寺,也有个耳闻,知道凡是他现身之地,总得开那杀戒,动辄更是灭门之祸,故此外号称为瘟煞魔君。当时我们五个师弟齐齐大骇,深恐他立刻伤害老禅师,不约而同地一齐挺身上前,屏障住老禅师。
“他的掌已举起,这时冷笑一声,五指箕张,隔着还有三四尺距离,虚虚作势,一抓一掷,挡在老禅师面前的金师兄立刻随着他的手势,宣扬出去,跌在栏杆外面。
“老禅师神色不变,微笑定睛看看他,我们见金师兄被掷栏外,齐声大喝,一拥而前。那魔君双掌一分,我们四人各被一股极重的潜力逼住,踉跄向两边跌开。
“只见他蓦然扬掌,朝老禅师当头拍下。他这一掌的威力,比方才的又大不相同。
只见他扬孽之际,间问已卷起一阵强烈的旋风,吹得老禅师的宽袍左右乱拂。到掌力下压之时,老禅师的肩膀也禁不住向下斜坠,眼看老禅师立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