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
朱延年拈须沉吟道:“田统领,老夫不管你打算如何,不过,希望你多想想,尊重门规是武士本份,但自古以来,愚忠愚孝,为智者所不取!”
这几句话说的很含蓄,暗示他既然含冤负屈,就该设法辩明!这一回去,准死无疑,冤枉便永不能白了。
田宏武当然听得出来,但却不能置师门威望于不顾,更不能使师父下不了台,心念之中,沉声道:“卑属省得,但悖师抗命,便没资格做武士。”
朱延年道:“你已是本堡一员,堡规呢?”
田宏武默然,他感到自己加入风堡是错了,等于在脖子上加了一条锁链,而经过了古人坟的事再回头,更属不智。
上官宇站起身来道:“宏武,你走是不走?”田宏武毅然道:“徒儿当然走!”
朱延年面色一沉,道:“上官大侠,江湖规矩不能破坏,本堡的人不能就这么带走的!”
上官宇眉毛一挑,道:“本人依规矩投帖拜堡,田宏武是本门叛徒,该接受门规制裁,这也是江湖中所公认不能破坏的规矩。”
朱延年冷笑了一声道:“老夫不劳你来教训!”
场面又僵了,朱延年这句话是横着说的。
上官宇的性子可按捺不住了,放大了声音道:“堡主尊意认为该怎么办?”
朱延年毫不思索地脱口便道:“本堡还没有让外人入堡带人的先例!”
上官宇的脸胀红了,在南方武林中,他是跺跺脚风云变色的人物,朱延年却在刷他的面子,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他已经忍了又忍,现在,他是忍无可忍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在某些情况之下说的像他这种身份地位,便不可同日而语了,面子与名声,比生命还重要,他可以为名而死,却不愿丧名而生。
于是,他一字一句地道:“依江湖规矩,堡主划出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