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之所,而且又不当时令,谁愿冒着危险游山?虽说武林之士,莫不爱名,但谁愿为着芝麻小事,致蹈杀机,事实摆在眼前,却还设词相骗,看你人品不恶,却是这等不诚,未免辜负自己。”车中人口若悬河,步步紧逼。
月婵暗里恨道:
“这丫头,真生就一张利嘴,说不得只有和她硬斗”遂也故作违心之论道:
“一位少女,占地成帮,禁绝游人深入武陵腹地,分明有不轨图谋,且其所行所为,有类匪盗,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场中响起一片斥咤,同道:
“你敢侮辱我们。”
车前五女,立即把月婵紧紧围住。
那少女又在车内笑道:
“你们别吓唬她,少年被杀,她已气昏了头,垂死的人,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月婵咤道:
“你走出车来,我定教你伏地横尸,筝前饮血。”
“你我尚未交手,即把话说得丝毫不留余地,到头来,情形改变,岂不有愧于心?且那死去的少年,不过是你的结拜兄弟而已,又不是你的终身夫婿……”
话到此处,噗哧笑声,传之车外,月婵不由粉脸一红,筝交左手,抬皓腕,遥空劈出一掌,风势如海啸山颓,滚滚狂飙,往前扑去。
五女大怒,各平胸推掌,吸胸作势还未打出,车中人立笑喝道:
“不准动手!”
车前卷起一团劲风,与月婵打出的掌风相接,激起无数旋流,似受着一种无形力道朝上一托,立消失于九霄云中。
月婵手臂一酸,不由后退半步,但车前红幔也被自己风力微卷,露出半幅紫裙,两只小蛮靴,异常精美,立觉芳心微怔,暗道:
“这妮子,资质不恶!”遂起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意,车中人更笑道:
“这是拼命,足见姊弟情谊,有异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