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而款待自己吗?自己根本不知余化为何许人,只是一时胡乱说访一个姓余的朋友,天下事竟有这般巧……
香案边站了七八个着长衫的人,那小店掌柜赫然也在其中。
不管如何,这总是凶多吉少的事。
他想运力挣脱捆绑,但全身乏力,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
那掌柜的在酒中到底下了什么药,竟然这等霸道?
蓦地──
香案旁的一个老者,高叫一声:-土司驾到!-全场顿时肃静无声,靠西面的人墙,裂开了一道口,让出通路。
在南方边陲,土司便是一地的主宰,生杀予夺,这一点朱昶是听说过的。转目望去,只见一条火龙,蜿蜒而至,原来是数十短装汉子,执着火把,朝这边行来,火光中,可见一项大轿,那轿中人,想必便是土司了。
火把入场,井然有序地分站四周,全场登时明如白昼。
轿子在距香案不远处停下,香案旁的人,立即迫了上去。
一个佩刀壮汉,掀起了轿帘,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袍老者,从轿中出来,凌厉的目光,一扫全场。
四周人群,如风吹草偃似的跪了下去。
迎向轿前的,也躬身俯首为礼,看来这七八人必是此地有头面的人物。
锦袍老者缓缓步向香案之前,举手向群众还礼,然后在事先备就的椅上坐了,八名带刀壮汉,一字式排在身后。
群众这才纷纷起立,但没有半点声音,场面肃穆至极。
朱昶头脑昏沉沉的,仍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那七八个为首的,肃立在下首一边。
锦袍老者凌厉的目光,射向朱昶,久久才开声道:-就只他一个吗?-一个长衫老者应道:-是的,昨夜此人到赵老板店里打尖,无意中露了口风,赵老板机警,以蒙药把他擒住……-
问过口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