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于辰和袁友冲碰头,将谷研东汇报上来的情况转告给他。
见袁友冲听了沉思半响,于辰又说:“从咱们新安到炉间,全程一千二到一千四百公里左右,跨越南岭、荆湘和中江三省,要他是中途下车的话,那搜查范围可就海了去了,说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也不为过,再想拿下他……”
“他在哪儿下了车,你觉得司机和满车乘客会没有印象吗?”袁友冲斜了他一眼:“就算没印象,这类长途大巴车也是全程监控的,调出来查一查也就知道了。”
于辰苦笑:“倒也是,可如果他下车下得早,距今可能就有十多二十个小时的空档,这么长时间足够他谋划下一步乃至直接动身出发了,想抓住他恐怕极难。”
“我倒没你这么悲观。”袁友冲似乎理清了思路,耸耸肩说:“想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即使他手头拿着几万块钱现金,也很难立足。”
“吃饭啥的还好说,住宿怎么办呢?全国公安可是联网的,只要咱们发了网上追逃,只要他一开宾馆,立马就会触发秘密报警,坐车嘛,坐公交坐地铁还好说,但一旦碰了城际交通,就得用到身份证,与宾馆同理。”
“至于整个假证租个房子改头换面生活啥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短时间内他也很难做到。找不到落脚点,就意味着他是个无根浮萍,日子很不好过,还不免担惊受怕。”
“咱们对他了解有限,但也能分析出一些『性』格特征,别的不说,他应该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理论上不会贸然的做这种看似稳妥安全,其实风险无数寸步难行的决定,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所以,我倾向于认为,他压根还没上车,或者在他有一定的、信得过的人脉的城市下了车,要是前者,咱们在新安展开大范围的排查就成;要是后者的话,他一定会去寻找他的人脉,我们不至于真的成了无头苍蝇,在大海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