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肩膀——好像肩突然被安置了一尊铜鼎,压得他再寸步难行。
自从功夫学成一来,除了他的授业恩师,还从未遇到一个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将他彻底制服。
眼前这个年轻人手段的高明,远远超乎他的意料。
“现在可以说是谁派你来的了吧?”元丹丘叹保持镇定地勉力问道。
郭大路没有回答他,手加了一成力,元丹丘终于有些扛不住,微微弓腰,双腿也弯曲下来,气血翻腾间,闷咳了几声。
“咦,你身有伤……”
在元丹丘以为自己要跪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肩的压力瞬间消失,他向硬抗的力量把他身体贯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身有暗伤,这样压住你,你未免心不服。”郭大路看着元丹丘说道。
元丹丘抓紧时间调息自身,同时回道:“若非有多年暗伤在身,岂容你这样欺辱?”
郭大路笑出声,道:“你这话说得有点‘说你胖你喘’的意思了啊,我现在治好你的暗伤,再让你休息一年,你还是接不住我一剑。”
元丹丘闻言,心头大震,脱口道:“你说什么?你能治好我的暗伤?”
说完立即后悔,不该表现得这么急切的,等于把自己的把柄拱手交到对方手,等下谈判起来,会陷入被动境地。
“冬天练拳时被寒气侵体,搅了你体内阴阳二气的交汇,淤了一块恶血而已,又不是什么难治的伤。”
郭大路在梦里世界学医的时候,这复杂一百倍的暗伤都见过,因此并不觉得元丹丘身的暗伤有什么了不起。
但这话听在元丹丘的耳,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触,他身那暗伤已经纠缠了他近二十年的时间,简直是眼钉、肉刺、如鲠在喉。
因为这暗伤,他在武学面固然再难有任何进益,每年冬天还要忍受那种无法排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