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笑了笑，叹了口气：“因为我需要六部司同心协力，去为驸马洗脱罪名，他们越是为驸马洗清，越是证据翔实，越是密不透风，死得越快，他们越是对我打压，越是罗织锦衣卫的罪名，我和锦衣卫可以活的更好。”

“而这其，最关键的，是明镜司，锦衣卫要崛起，我陈凯之要站起来，必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锦衣卫说到底，从建立到现在，不过是一个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的结合体而已，打击的，也只能是三教九流，固然可以嚣张一时，可根基却太轻浮了。”

“我挖了陷阱，让明镜司随着梁王一起跳下去的目的，是要给太皇太后和太后传递一个信号，便是要告诉他们，在这个朝，不但有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勾结六部，甚至还可以做到影响明镜司的地步。”

灿灿阳光从空散落，粼粼的光芒落在陈凯之身，衬得他越发俊朗，让他看去像个温暖的大男孩，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和他那俊朗外表完全相反，透着淡淡的寒意。

“你想想看，这是何其可怕的事，莫说是太皇太后还是太后，算是当今陛下已经成人，也已亲政，并且对我陈凯之恨之入骨，若是知道连明镜司，都可以受人控制，只怕也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吧。”

陈凯之笑了，他背着手，迎风伫立着，看了一眼头顶阳光，才嘲讽的看着江小白，挑起了眉宇，很是鄙视的开口。

“所以，明镜司才是关键，梁王殿下还有其他人，俱都不过是配角而已，明镜司能得到这么多的权力，可以做到无孔不入，本质，是因为他们是亲军，得到了宫无限的信任，而我要证明的是，明镜司已经无法被宫信任了。”

“那么，你猜猜看，太皇太后和太后若是生出了这个念头，开始连明镜司都提防起来，他会怎么做呢？”

江小白失魂落魄，一切都恍然大悟，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他期期艾艾的道：“制……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