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她给予安慰。
他只能站在门口,悄悄的看她。
而自始至终,他的母亲眼中,都没有他。
她甚至能看得到,七岁的闻人,不大的手紧紧地抓着门框,指尖死扣着木制的门框,直到指尖泛白的样子。
他永远记得她躺在他门口时的惨状。
这让方佳然都恨起了葛家,恨得庆幸他们已经不在这世上。
方佳然突然瑟缩了一下,如果那时候,她认识闻人,该多好。
“后来呢?”方佳然颤声问。
“后来?后来,夫人就一直保持着那个状态,只要没人去招惹她,她就不发疯,安安静静地什么都不做,比襁褓中的婴儿还要老实。”方博然说道,他现在真想抽支烟,可是因为方佳然在,他就只能忍着。
“这样过了段日子,闻家上下对她的看管也就逐渐放松了。就算她好不了,至少她还活着,至少她没有想要寻死。”方博然说道。
“夫人的病情已经严重到根本治不好了,她不跟人说话,不跟人沟通,她的眼里看不进任何人,总总是看向虚无的空气,只有在让她吃饭的时候,她才会勉强张嘴。”
“她不吃食物以外的任何东西,更别说是看心理医生,吃药治疗了。那时候,家主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她好不了,一直这样,只要她还活着就行,他养她一辈子,这是他欠她的。”
“不过显然,那时候夫人并非真的那么疯,她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以为她彻底疯了。她一直在等,等到照看她的人放松些了,她也没有行动,还是保持着那样子不变。”
方博然摇摇头:“然后她就保持着那种状态,又持续了好几个月,从她回来,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岚山大院上下对她彻底放心了,只认为她疯了,连寻死都不会,于是看的也不是那么严了。”
“然后,有天半夜,她就开着车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