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表现的太沉默,太安稳了,她足不出户,不让任何人碰她,即使是家主和闻人也不能。只有在有人企图要碰触她时,她才会发疯。”
“除此之外,她就安静的吓人,如果不是她在呼吸,就会变得像雕塑一样了。”方博然说道。
方佳然的心揪疼,疼得她不自禁的捂紧了自己的胸口。
哪怕闻人自小就接受严酷的训练,可是孩子依然是个孩子。
他当时只有七岁啊!
那些人,怎么能那么残忍!
她不敢想闻人当时的心情,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个样子,躺在自己的门外,不知道他是不是吓坏了。
不,吓坏应该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她不知道那件事给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打击与阴影,闻人嚣张到夸张的性格,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件事造成的。
她想,他是想用嚣张来掩饰心里的恐惧与不安全吧!
他在外面竖起了刺,才不会让人伤到他。
方佳然深深地呼吸,仍然挥不去胸口的闷痛。
那么小的孩子,即使被训练的再独立,也总有软弱的时候,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当他偶尔软弱疲倦的时候,也会想要寻求母亲的安慰,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让母亲摸摸他,抱抱他,又或者对他笑一笑,鼓励一下,也就满足了。
可是,这项权利在他只有七岁时,就被彻底剥夺了。
他不止没法儿从母亲那儿得到鼓励和善意的微笑,他甚至连碰都不能碰她。
她发了疯,认不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甚至不愿让儿子碰她。
她的脑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七岁的小小的闻人,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坐着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母亲。
他累了,不能跟她说。
他心疼她,却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