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对于易飞的恨意更是直欲冲破九重天!在他看来,若是易飞不出塞,或者说听闻京畿之变后迅速入京救援,那也许事情就完全是另外一幅样子!尤其是听说,易飞竟然在距离宣府外极近的地方,不直接穿越宣府前来,而是缓缓退军至山西镇。然后筹措钱粮一直到现在,仍然没有筹措完备的消息后,更是破口大骂易飞儿狼子野心,无君无父之辈!
但是暗地里骂归骂,杨嗣昌却是丝毫不敢在人前如此,如今他也是知道易飞对他的恨意。若是他敢于公开质疑易飞,做出朝廷都不敢轻易动作之事,那易飞几乎八成的可能会直接起兵清君侧,以如此暗弱的明军对阵战无不胜的镇西军,杨嗣昌觉得最后自己肯定会和汉时的晁错一般,被皇帝拿出来挡替罪羊。
若是如此憋屈的死在易飞手中,那杨嗣昌绝对是不会愿意的。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施彼人之身的做法,也是让杨嗣昌品尝到其中的苦涩。尽管他心知肚明,易飞这是故意让他的四正六隅计划无法进行,但是他却是根本说不出来。毕竟之前易飞上书出塞之时,也是他鼓励皇帝同意此事,毕竟在当时的杨嗣昌看来,易飞要么深陷于塞外,数年内不能抽身,要么就得在塞外不断的流血和消耗,无论哪一条都会让易飞慢慢的衰弱。既能实现兵不血刃的平了易飞的势力,又能让其无法在自己剿匪之时出来捣乱。
当初一举两得之举,现在却成了让自己功亏一溃的障碍,这也是让杨嗣昌恨透了建奴,更加恨透了易飞!
“杨阁老,宁武候上书了!陛下派人前来请阁老入宫协商。”这时,一个家丁进来禀告道。
“那易飞都说了什么?”杨嗣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听宫里的公公言道,似乎宁武候有重开安北都司之意,皇上圣意难断,特请杨阁老前去详议!”家丁显然早已经打听好了,毫不迟疑的说道。
“贼子!”杨嗣昌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