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内心里宋唯一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她不是付家人。却从没像此刻这般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与付家的格格不入。
“在自己家里畏畏缩缩的干嘛?还不过来坐下?”荣景安出声打断宋唯一的发呆。
“我去给张嫂帮忙吧。”宋唯一还真的不想跟他坐下。
“你是家里的佣人吗?什么时候需要你去做饭了?”
宋唯一承受着荣景安快要吃人的目光,只好移动到沙发上坐下。
她不知道爸爸会说什么,但是却打定主意,不管他如何逼迫,她都不会屈服。
如荣景安所说,坐下之后,宋唯一保持沉默,一点儿也没有打算开口的样子。
这一幕,差点把荣景安气得吐血。
这还是他那听话的女儿吗?竟敢藐视他的权威?这种反常的乖巧,早就暴露了她的不乖!
他想到那个裴逸白便咬牙切齿,绝对是他给唯一灌输了什么该死的念头,以至于她该公然跟她唱反调了。
离婚,不管怎么的也要离婚!
两父女保持着诡异的沉默,谁也不先低头,直到房间里的付紫凝出来。
“咦,唯一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付紫凝满脸带笑,由远及近,款款走来。
她今天难得的穿了一件旗袍,显得年轻,却身段玲珑。
已经年过五十的付紫凝保养得极好,加上她长得也漂亮,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宋唯一怔了一下,刚才第一眼看到付紫凝的时候,她有种看到自己母亲的错觉,印象里,妈妈最喜欢的便是旗袍,还告诉她女孩子就要穿这样精致纯粹的东西。
可是,宋唯一一次也没有穿过。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付紫凝已经走到了宋唯一的面前,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宋唯一立马移开视线,从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