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还不知自己婴孩事迹,听得津津有味,又好奇那个文士究竟何方人,竟张狂到要与父亲比试书法。
“我观这物件做工精致,材质亦不凡,自然不肯平白受赠,便要与那人回礼。他却拂袖说道‘拿了我东西的是你儿子,纵要回礼,让你儿子来还’,言罢更不停留片刻,整个人竟腾空而起,直接跃上半空飞走了!”
“怎么可能?人怎么会飞呢!”赵禹瞪大眼,瞠目结舌道。
赵雍说道:“往常我倒听人讲,南方起事的摩尼教徒多有神通广大,不止高来高去,且能力战数十人而不力竭,端的神奇。又听人讲,这些人的本领全是习练了武功技艺,想来那文士便是一名武功高手。只是我不曾见过武功真貌,或者便是道家养生吐纳之术演变出来,专注对战杀敌的一门技艺。”
“武功?”赵禹心中诸多疑惑,一时间却不知从何问起,只紧紧攥住那物件。
赵雍拍拍他肩头,笑道:“这物件本就是你的,只是以前你年幼不晓事,我暂代你收着。这是你欠的情分,往后寻机总要还回去。那书生走得仓促,我亦不知他来自何方,只知他姓杨。那天后,我绘了一幅他的画像,连带这物件,今天一并都给你了。”
赵禹接过父亲递来的画卷,打开一看,只见一个俊雅冷漠的文士形象跃然纸上。
赵雍书画技艺得自家传,其父赵子昂,其母管夫人,都是足以名垂青史的书画大家,他自己又有天赋,书画技艺几乎触摸到艺近乎道的门槛,寥寥数笔便将一个文士复杂气质刻画的栩栩如生!
及至回到自己房中,赵禹仍沉湎在父亲讲述的旧事中,眉目间还有疑惑:“人怎么可能会飞呢?”
孩童单纯如白纸的心灵上,已经深深印下“武功”这一概念。围墙环绕中,虽是乱世一方净土,却又何尝不是桎梏!
有宋一朝,优待士大夫,文事之盛,为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