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正事,要找退思,一句话说在点。没错,那些老西对徽商没办法,对我们却有办法,到家里哭来几份八行,再不徽商拿金山银山,从都察院买出几份奏章来参人都是寻常事。我爹那人一准不许我再碰盐的生意,说不定还要把我打个半死。所以这事怎么做,得你来拿主意,但是生意必须做!”
他的脸色陡然变得严肃,“退思,你在元只是流水,我们却是石头。将来你升转了,你的这些制度方略,后任若是都推翻了怎么办?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只要我们几个人在这里,你定的规矩没一个人敢动。哪个不长眼的鼠辈敢动你的章程,我们有把握让他站着进元爬着出江宁!”
“没错,徐大哥说的是我们想的!只要范老弟答应出这个头,你元县的平安我们保了。将来哪个混账动你的规矩,我们摘他的乌纱,夺他的印把子。”
徐维志又道:“退思,我知道,我们这些兄弟平日顽劣,说的话自己老子都未必肯信何况外人。但是我可以对你发誓,这些话绝没有半句假话。别的不说,说你元县,现在可曾有一个佐二来分你的权柄?不是面不想派,人都在巡抚衙门挂了号了,可是我也放出话去了,谁来元做佐二官,三个月之内我不把他送进监狱里,我跟他姓。不是买参劾么?我们这帮人赚钱的本事未必好,花钱的本事没输过,撒钱搞人,我们谁也不怕!”
范进心知,徐维志的话并不是单纯的恫吓,这帮人成事或许不足,但败事则绰绰有余。自己一开始努力结好这帮勋贵的原因也在于此,即使有张居正的势力在,他们不敢明着跟自己为难,但是背后掣肘够自己受的。要知道这帮勋贵子弟的牌子在扬州未必好用,但是在元是真正无敌的存在。
他们要是铁了心的坏一个县令的事,也不需要和自己直接面对,只在暗发力偷袭,足以让自己寸步难行。何况说实话,范进也真离不开徐维志。睡了薛五,并且决定要给她名分,要对凤四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