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志道:“退思有所不知,我们几个今天在王雪箫那做耍,叫了几个姑娘作陪。其有从扬州回来的,说起了宋国富的富贵,那情形让人心热的很。其实过去这种话听得也多了,谁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个笑话,总觉得一个商人再怎么富,也不能和我们这些世代簪缨铁打富贵相。可是这回宋国富送的礼,加这些姐儿的话,我们几个不由得不动心啊。百十来人,说杀杀了。这手面也不我们这些勋贵人家差到哪里去,他又没有丹书铁券,靠的自然是金山银山。昌祖的话虽然有些冒失,但也不是全错,他一个老百姓有什么资格拿这么多银子?大明朝过几十年要死一批富商,这次轮也该轮到他了。但是单杀人没意思,最关键的还是要赚钱。”
“徐兄,你我初见时,你对银子看得没这么重的。”
徐维志一笑,“多亏退思教我,才让我学会爱钱赚钱,我要谢你。过去我是个败家子,是退思教会我做生意,让我知道赚钱是这么有趣的事。爹让我没事多向你学,自然是学你会赚钱,这么大一笔钱放在那,谁不动心啊。这几个家伙的情况跟我不一样,昌祖是听说宋国富家里养了好多瓷娃娃,据说都是十三四岁的女孩,从小好珍馐吃着,不许见阳光,又用奶水洗澡,个个皮肤晶莹剔透如同好瓷器,是身子骨差活不长,但是在伺候男人,个顶个都是活宝贝。昌祖在家乡要说也是个玩惯的,头人的女儿都不知道玩了多少,但是这样的女人不曾见过,我们几个里,数他心最热。”
沐昌祖也不脸红,反倒是振振有词道:“表哥别这么说啊,那小美人固然是好,银子也好啊。既然淮盐是金山,我们自然该拿过来。我爹在江宁,只出不进,坐吃山空不是办法,总得想办法赚钱才行啊。”
范进看看其他人,”这几位……”
“他们情形和我不同,都是不能袭爵的。于权位得不到,自然得搞钱,盐务可以发财,我们要分一杯羹!我们也知道,做生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