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错了,我要是去巡盐啊,替我的五儿打造一百零八枚金弹丸。到时候江湖打弹弓的都用铁弹丸,只有五儿用金弹丸,何等风光?”
“金子是软的,做弹丸不行。不过若是退思送的,我自然是喜欢,一百零八枚何如三百六十五枚。一天一丸,专打内宅里这些贱婢!”
“好,三百六十五,是三百六十五。走,陪我到书房去,你研墨,我写信,给咱们那三百六十五枚金弹丸做准备去。”
京师,范宅之内。
一场大风雪也同样降临了都城,北方的雪远南方的为大,等到风雪停止,积雪已经没了腿肚子。一群广东人来到北方的第一个冬天,挨了当头一棒,一场风雪下来,家里人病倒了一多半。饶是丝绵袄、大绒衣服往身套,还是冷的不行。胡大姐那么勤快的一个女子,也躺在床起不来,烧的直说胡话,不停喊范进的名字。范母裹着一件皮裘,抱着手炉忍不住的打哆嗦,小声用广东土话咒骂着谁。
梁盼弟仗着有一身好武艺,倒是可以支持,天一晴,立刻拿了把扫帚出来,吆喝着家里没病的人出来扫雪,大家动弹着,才能暖和一些。这时,另一个年纪梁盼弟略大一两岁,相貌远逊,气质出色的女人走过来,朝梁盼弟一礼,“梁太太,奴婢看这样下去不行啊,家里一下倒了这么多,万一传染开,老夫人那里怎么办?是不是趁雪停了,请太医来看看?”
“太医能请的动?他们不是只给皇帝看病么?我们广东人,对这里实在是不熟悉,钱管家如果有路子,尽管去请,用多少银子都没关系。”
看看这妇人冻得通红的脸,想到她的出身,梁盼弟意识到自己这个路子说的不好,连忙前安抚道:“我是粗人,不会说话,想事情也不周到,采茵姐别和我一般见识。总之进仔不在,咱们得替他看好这个家,能请来好郎自然最好不过了。”
自范进离开后,一直替他看守家宅产业,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