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弱，他那些债主也都是朝权贵，单纯拼关系，西商也压不住他。毕竟当今天下，张居正一手遮天，下面的人斗法也绕不过张居正去，他推行一条鞭法，宋国富站出来为一条鞭法揄扬站台，要想凭借官府力量动他也不容易。

沈丰年这次调查，是西商势力对于宋国富的反击，查清他的黑材料，再把他斩落马下。这些写血书的灶户，有的本是西商控制下的灶丁，也有一些事收了钱。至于沈庄要被屠村的消息，也是西商放出来。倒不是说这事是假的，只不过事情的起因是在西商身，他们要想保全沈庄也未必没办法。但是他们故意不作为，再把沈庄百姓推出来告状，最终目的是为了把事情搞大。

如果说全程有什么纰漏，是对于沈庄的保护力度不够，导致大批百姓被杀被掳。这也是西商的性格，太注重将本求利，不想浪费一投资。派一些护院保护一来容易引起怀疑，二来是得花一笔开销，自己舍不得。

沈三说到这里，语调越发低沉。其实在路，他们父子已经意识到，自己成了西商的棋子，但是被逼到那个地步，除了继续朝前走，已经没有其他的路，想要反悔也没办法。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全村父老，连自己父亲的命，也在这次袭击里丢掉了。

范进安抚道：

“你也不要太难过，很多事当时看不到危险，等到发现危险已经停不下来。令尊虽然是受人命令，但不代表做得是错的。宋国富这些行为确实目无王法，可杀不可留。他有钱有势，单凭一二百姓之力，也没办法和他对抗。令尊得西商之助本身并不能算是错事。但我不明白，你们何以认定，元县可以为你们申冤？是哪位商人给你们点的路么？”

“也不全是如此。其实在范老爷初来江宁时，草民见过大老爷。当时一老妇人言语冒犯范老爷，因而告状成功，便是草民的指点，请大老爷发落。”

“哦。那个教董小五的娘骂人，靠这个让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