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控制的。不管于谋略还是城府上,都不是宋氏所能颉颃。何况眼下突逢大变内外交困的处境,她已经濒临极限,于惟一的救命稻草,她只能紧紧抓住,竟是不敢挣脱。
两人保持着这种姿势,足有十几吸的时间,宋氏才轻轻摆动着胳膊,压低声音道:“放……放手……您……您这是做什么啊,让人看见,我哪还有脸见人啊。”
范进并未松手,反倒是笑道:“哈哈……这里如此僻静,又哪会有人看见?再说夫人何等样人,既然敢来,难道还怕闲话么?”随即扶着宋氏坐回座位上。
宋氏将头紧紧低着,只看着眼前那双男子的官靴,心内砰砰乱跳。她是久经场面的女子,自然知道眼下局势不妙,四下无人,孤男寡女,他的力气又那么大……罗武可不在这边。再说就算他不阻拦,自己也绝对不敢喊叫,后宅里不知道多少人想看她的笑话,她哪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此时自己最该做的事就是不顾一切逃出去,或是敞开来大闹一场,让对方不敢生出其他念头。
可是一家的希望全寄托在范进身上,她又哪里敢闹出声来?一想到神智不清的公公,一夜间仿佛衰老了十年的婆母,自己那看似能干,但实际上也是纨绔子弟的相公。一家子几个叔子不是耽于声色,就是沉迷赌博,没一个支撑得起家业。
本来的靠山,如今已经反目。如果这个男人再翻脸成仇,便是个死局。她只好低声道:“妹夫……你……你快坐回去。你是读书人,比我懂道理,咱两这样子让人看见不好。你肯帮忙,小妇人很是感激。家里的生意其实都还好,就是缺银子周转,只要过了关,依旧是场大富贵。到时候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范进哼了一声,“夫人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如果本官贪图金银,趁现在把杨家吞下去不是更好?别以为我做不到,以你杨家现在的情形,只要本官把你们的窟窿说出去,三天之内,债主就能把这宅子拆个精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