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丝毫感觉不到是在盘问的意思。问了一阵,姚旷开始发出邀请,请范进到府中居住,范进随即委婉地拒绝了,并表示改日登门拜访。接下来,大概是要告辞了。
估算着行程,也差不多到了告辞的时候,张舜卿忽然压低声音对薛五道:“薛姑娘……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就会理解我的感受,所做的选择,多半也与我一样。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他了,没办法接受一个女人来跟我分享他,我想要他的全部,就像我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一样。”
薛素芳点点头,以同样低微地声音道:“大小姐,我明白的。”
“薛姑娘,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或许还要说我矫情,可我还是得说,我其实很羡慕你。你能做你自己的主,想要嫁谁,就能嫁谁。我……不如你。就像现在,我想看看退思是否受伤,一切是否安好,却也只是想想,连一步都不能动。这段时日退思就请你多多费心照应着,我将来……一定为你找个好人家,保你一世富贵,不受欺凌。”
范进告辞的声音已经传出来,薛五冷笑一声,伸手抓起包袱,对桂姐道:“咱们走。”伸手撩起车帘,人便跳下车。范进这时也正向姚旷告辞,见她也下来,姚旷愣了愣,正要说什么,薛素芳抢先道:“我是范公子雇的护卫,现在差事办完,该算帐了。这马车你们相府自己跟车夫算钱吧,我就不管了。范公子,我们走吧。”
姚旷道:“原来如此,那小人也就不多留了。只是相爷有话,请范公子务必这一两日间来府中饮宴,相爷要当面酬谢公子。冯邦宁那边……范公子不必担心,京师是有王法的地方,冯邦宁再怎么胆大,也不敢过分。”
范进笑道:“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明君贤相俱在,学生未犯王法,自无所惧。”
姚旷点头道:“范公子有此胆略,那便最好不过。那位徐爵徐小野是东厂的人,读书人有事不要找他,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