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战?到时候湖广举子联手斗我这个广佬,我不管输赢,都不好。所以干脆还是高悬免战的好一些,不去了。”
“可是……可是不去,他们会说……”
“说我浪得虚名,说我虚有其表,是个假才子。无所谓了,我即使真做什么文章,也逃不过这个评语,又有什么分别呢?无关紧要不必在意。决定读书人命运的地方,终归是科场,除了科场以外,其他地方拿到一个名次,或是得到多少揄扬,其实没什么用。人们会说某人很厉害,是大才子,名声好听是好听,真说有多少用处则未必。想要做事,总归要得官的。当然,这也要分人。二公子实质名归,自己有才学,去文会那里拿个名次也是应该的。我其实是才气不够,到文会上也没好下场,只好给自己找个借口而已,三公子别见笑。”
张懋修返回舱里时,自己的姐姐正好走过来。按说她和刘勘之的棋力伯仲,一盘棋怎么也要下一两个时辰,从未有过这么快结束的时候。
正在狐疑间,少女已经看出他的念头,笑道:“现在是二哥和他下,我觉得没意思,准备回舱里试试范公子送的望远镜。方才范公子跟你说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主舱内,张嗣修与刘勘之一边下棋,一边谈着明天的文会。那些同行的举人,也在为张嗣修出谋划策,分析着长沙城里有哪几个名士,他们大抵是什么水平,文章特色是什么,不足之处又是什么,如果较量该如何着手。
还有人提及如今长沙城里有哪些当红行首花魁,其中又以谁名头最亮。如果能收获一个花魁芳心,在长沙城又将留下怎样的佳话。
走廊内,少女听了兄弟的话,打发了兄弟离开。在走廊里站了好一阵,转身来到主舱门外,正要进去,就听到刘勘之说道:“文无第一,大家也不要有太强的胜负心,大家以文会友,切磋而已,不是存着谁一定要压过谁的心,否则就伤了和气。再说一场文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