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多少粉,正像个老妖怪一样看着自己和嬴渠梁,那眼神儿可是大大的不对,透着诡异,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二哥,我归家心切,就不去见君上和夫人了。大军凯旋而归。有个功臣溜走,老秦没有法令制裁吧?”
“那倒是没有。君上和夫人亲自相迎,这是莫大的荣誉,平常臣子盼还盼不来呢,谁会溜走?哎,平安郎,你可不是要溜吧?”
嬴渠梁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只看到某人弯腰撅臀,悄悄牵了匹马,正从大队中偷偷溜出去,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瞬间就理解了公父和娘亲对白栋爱恨交加、叹息佳木不生的心思。
白栋却不管那许多,被范强杜挚跑来犒过一次军还不接受教训麽?整整一个多时辰啊,光是听司礼官宣读国誓就能听死人,能从老秦先祖牧马开始,一直唠叨到穆公新政都有多少纲目,更别说还有个国夫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他太了解骊姜了,这个老美人不笑还好,一笑就能有八百个主意,其中至少有七百九十九个是憋着劲儿地占自己便宜呢!
骊姜和赢连倒是看到了白栋溜走,两人对望一眼,都觉无奈,这小子就是做到了左更这等高爵,也还是没个正形,如此盛大的场面居然也是说逃就逃,真是岂有此理。老赢连倒是想得开,低声道:“由那小子去吧,以他为老秦立下的功劳,莫说是小小失礼,就是要做个关内自在侯,那也是应该的。你当那活活算死了木仲屠的减灶法真是渠梁想出来的?”
“渠梁方正,如何想得出这等阴谋,必然是这小子无疑了。臣妻只是在想,这小子如此猴急的逃离,是会先回白家庄,还是先去栎阳关市呢?”
“游子归家,自然是要先见娘亲,以尽孝道,寡人猜这小子是先回了白家庄。”
“哼,你们这些男人眼中只有娘亲孝道,可有几个是真情对妻子的?我看未必,这小子行事神出鬼没,不依常理,是个真性情的男子,君上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