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薪!”
李秘如此一说,众人又是一阵点头,简定雍不知不觉也听出了真味来,朝李秘道:“继续说!”
李秘轻咳一声,润了润喉咙,简定雍却朝身边的师爷道:“看座!”
李秘早先在刑房跟简定雍平起平坐过,彼时诸人皆以为他倨傲狷疏,此时却将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
李秘也不客气,微微抱拳,坐下之后,喝了口茶,而后说道:“应对这等事情,姿态极其重要,据我所知,国朝对民乱惩戒颇严,这些苦主所为何来?不过举告耳,又何必闹腾出如此巨大的声势?”
“这是为何?”简定雍不由问道。
李秘冷冷一笑道:“因为有人在背后挑唆,却是另有图谋,妄想着借机滋事,扰乱地方!”
“擒贼先擒王,只要把这背后挑唆的人给抓住,剩下的便只是一群巴巴着举告的苦主罢了。”
李秘如此一说,简定雍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同寻常之处,苏州虽然不是首善之地,但地方管理极其严整,极少出现冲撞官府的事情来,这次不过是十几家联合举告,竟然生出这等事端,冷静下来想一想,也觉得李秘之言并非不无道理了。
“处决民乱,贵在迅捷,咱们缩在县衙里,已然失了先机,眼下必须发动一切能够发动的力量,避免事态失控,场面扩大。”
“首先,今日并非放告之日,明府也并未当值,但烦请明府穿官府,出门安抚。”
“表明姿态很重要,大人是官,他们是民,大人是伸冤昭雪的青天,他们是寻求正义的苦主,身份摆在这里,事情得照着规矩来。”
“其次,剩下人等,皆不得穿公服,尤其三班衙役,务必换寻常衣物,散入人群之,将保甲粮长巡检铺卒坊丁等全都纠集起来,将围观的百姓全都劝回去,没有百姓声援,便只剩苦主,那背后挑事之人便如秃驴头的虱子那般惹眼,哪里有他躲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