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诗脸上神情一愣,时爱也呆了。
“方南哥哥,你也要去?”
方南的回应是,“这里又不是我的,是时大小姐的。你可以选择让谁住,让谁不住,我也有不住的权利。”
方南和周颂诗上了车,从她的面前开过。
时爱扬起了头,昂到了极致,眼泪终于还是喷涌而出。
她站在那儿,直到保镖出现,小心翼翼的语气提醒她,“大小姐该回去休息了。”
差点成为雕塑的时爱,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她眨了眨眼,有一束光摄入她的眼里,打破了刚刚恢复的宁静。
时爱以为是方南回来了,她心跳停跳了一拍,然而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方南,是她的爹地。
“余恋出事了?”
他走下来,第一句话不是问时爱为什么这么晚还站在外面,夜深露重,会不会冷。
时爱没吭声,她脑子里面还在想方南的事情。
她的沉默,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时父。
一巴掌,落到她的脸蛋上,愤怒的声音响起,“养你有什么用?”
时爱被打偏了头。
她终于愤怒了,从声音到嘴唇到整个肩膀都在颤抖,“为什么总是打我?是我害死她的吗?”
从来没有被大女儿反驳过的时父愤怒异常,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你翅膀硬了?你居然敢给我顶嘴?”
左右两个巴掌,在脸上异常对称,时爱连眼泪都忘了流,转身就走。
砰!
她恨恨甩上门。
然后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时爱靠着门,滑落到地上,她咬着手臂,封堵住所有的伤心欲绝。
法国时间,刚刚进入美丽夜晚的时鱼,正在去参加舞会的路上。
黑色的露腰小短裙,她是一株最受瞩目的野生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