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挨了爹地一巴掌还能进退有度的小爱不见了,现在住在这具身体里的时爱,是个爱哭鬼,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委屈。
时爱瞪着方南,很用力,很用力地瞪着,把那些即将流出来的泪水逼退回身体的深处,逼退回到正在破碎的心脏。
场面看上去像是在对峙,周颂诗小心翼翼地道,“ 我还是去住酒店吧,那个变态应该不会连我临时住酒店都知道吧。”
“不用。”方南对着周颂诗的时候,语气还是很平和的,甚至有那么一丝温柔,至少时爱觉得是这样,“这个公寓我做主。这么晚了,不要折腾。进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晚安。”
方南每说一句,太阳穴的地方就插入了一根针,时爱眼里的火热被冰冷取代,她做了一件她很后悔的事情,“这栋别墅是我爷爷给的!是我家的!我说不许她进去就是不许!”
她像一个幼稚又无理的熊孩子,事后,时爱回想这件事整个过程的时候,她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评价。
方南盯着她。
周颂诗原本已经踏进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踩着女人味十足的高跟鞋重新走下台阶,性感的脸上全是内疚,“算了,方南,我还是去住酒店。”
这个时候的时爱还不知道一个道理,男人都喜欢柔弱姿态的女人,满足他们的大男人的虚荣心。
这个晚上,另外一个女人,比她成熟,比她情商高,比她有能力,还有一个励志灰姑娘背景,狠狠给时爱上了一堂人生教育课。
但是很明显,时爱除了在艺术方面有天赋之外,她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好学生。
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时爱,在这个夜晚被悲伤的情绪冲击单纯的心灵的是时爱,什么都学不进去。
“好。”方南点头。
英俊不羁的男人微微点头,低沉的声线因为喝酒之后听上去更加磁性,“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