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嗣王口吻严峻,不容置喙。
女子再不敢隐瞒,捏住裙侧,支吾:“我就随便逛了下……这都一年多了……不记得了……好像是去过吧……”
话未落音,面前男子扬起蒲扇大的巴掌,毫不留情地一耳光甩她脸上!
女子遮面的帷帽险些被打翻,一个趔趄,不敢置信,隔着轻纱,捂住娇容,带着哭音:“怎么了,表哥……”
沂嗣王两步上前,虎口一开,捏住她娇嫩纤巧的下巴,压低声音,狠道:“你这是做什么?这皇贵妃和蜀王是他的眼珠子,你这是想让我和整个嗣王府的人为你陪葬吗?”
女子一听“皇贵妃和蜀王是他的眼珠子”这句话,轻纱下神色一紧,眼梢勾起,眸里生起一股痛恨不甘,却转瞬一变,哭起来:“表哥,我没有——”
“没有?皇上早就发觉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便将你找出来,碎尸万段了,只见到蜀王毫发无损,你是嗣王府的家眷,才忍了这一次。刚刚在殿上,皇上已经放了话,暗示过,若有下一次,叫我全家不得超生!”沂嗣王瞳仁阴涔涔,盯住面前女子,“是还让我重复一遍吗?我给你铺路进宫,不是为了让你争宠,是希望你在后宫能帮我多劝谏,让皇上与蒙奴人打下去,不要议和,就跟我为什么要处处拥护皇上一样,因为我要扶一个主战的人!我驻北就是为了杀净北人,给父王母妃报仇,与蒙奴之战,决不能停!父王若不是中了北人流箭,怎会死,母妃也不至于早产而亡!可现在,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自己死了就算了,不要连累了我和我的军队!”
字字冷酷,截然是军人铁血作风,完全没有一丝情面。
“表哥,我若不争得宠爱,又怎能有机会替你劝谏!……那云……皇贵妃若是骑在我头上,皇上又怎么会听我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
“那也不需做这种摸他龙鳞的事!你想进宫,为兄替你铺路,你想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