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浔阳便是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藏在他胸前闷头发笑。
每一次在她面前他都难以自持,可偏偏这个丫头又从来就懂得矜持为何物,哪怕他原来只是想要浅尝辄止的开个玩笑,每每到了后面都能被她给勾出火来。
这丫头的性子——
说起来是叫人既喜爱又觉得深深的无奈。
延陵君有些恶意的屈指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褚浔阳吃痛,低呼一声,这才面有愠色的自他怀里抬头瞪了他一眼。
撞上她半嗔半怒的眸子,延陵君才自觉找回了场子,唇角上扬勾起一个笑容,继续不急不慢的打马前行。
褚浔阳又不是个小肚鸡肠的性子,自然转眼也就忘了,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手指一边绕着披风的带子把玩一边才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很不高兴见到你舅舅吗?”
她问的突然,又好像完全都在情理之中。
延陵君也不觉得意外,只就淡然一笑道:“迟早的事,我本来也没准备躲他一辈子。”
褚浔阳仰头看着他脸上不咸不淡的表情,抿了抿唇角,还是迟疑着开口道:“我记得你曾说过,阳羡公主的死是有内因的,是不是——”
阳羡公主死时,风邑也仅是个只有四岁的孩童罢了。
若真要说到她的死会和风邑之间扯上什么关系未免牵强,但是看着风邑和延陵君这舅甥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也是十分的发人深省,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延陵君从远处收回目光,垂眸看了她一眼,仍是平和的笑道:“你别多想,我和舅舅之间没什么嫌隙,只是这么多年以来,父亲不希望我和皇室交往过密,和他之间也难免生分!”
他这话明显是带了些敷衍的意味在里头。
既然他不想要明说,褚浔阳也就不再深究,岔开了话题。
两人一路闲聊,延陵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