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取了两份脉案,因为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带出去的,所以他就直接坐在桌旁草草的翻阅了一遍,看完之后两人就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褚浔阳方才问道:“你方才查看的脉案是谁的?”
“这段时间陛下的平安脉都是师伯负责去请的,太医署这边却也额外做一份脉案存档,那些人做事我不很放心,就顺便看两眼。”延陵君道。
皇帝的身体状况一直在对外隐瞒,太医署里他的脉案全部都是假的,但哪怕是假的也不能随便编写,所以延陵君要审核一遍才能放心,以免有什么不好的流言散出去。
“对了,他的身体现如今怎样了?”提起了皇帝,褚浔阳就忍不住问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一直都用药石之物死扛着,这本来就是个杀鸡取卵的法子,长久不了,能抗到什么时候全在他自己。”延陵君道,提及皇帝中毒一事,神色之间也不觉的多了几分凝重。
褚浔阳思忖片刻,脱口问道:“你说——给他下毒的会是褚易简吗?”
“可能吧!”延陵君道,神色淡远看着别处,也不知道是心思没往这里放还是故意不想提及这个话题,总之是很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模样。
褚浔阳见他兴致缺缺,也只当他是因为风邑的事情在劳神,于是也就没再烦他。
两人这一圈兜下来,再回到南宫门的时候就有些迟了。
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经进去,那宫门外停了各家的马车,看上去也有些冷清。
两人换乘了软轿进宫。
彼时那殿中皇帝等人都已经到齐了。
两人也没有刻意的遮掩,直接就欲盖弥彰的前后脚进的殿。
正在和风邑还有风连晟叙话的皇帝也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扫过来一眼,目光不觉的深了深。
而风连晟的脸色却在那一瞬间就沉了几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