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一片寂静,连躺在地上耍赖皮狗的络腮胡子等人都停止了抽泣,一个个闭着眼睛坐起來,垂头丧气,完了,彻底完了,闹了一回,待遇反而跟其他游击队员一样了,三天才给吃一次肉,里边还全是汤水,等大伙都受不了时,看会把气撒在谁脑袋上。
“愿意走的尽管交了枪走人,愿意留的尽管留下,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张队长说了,他不勉强你们。”听张松龄几句话就把闹事者挤兑得哑口无言,一中队长老郑甭提心里头多解气了,将收缴到的武器随便往地上一堆,然后站在张松龄身边,大声重复。
接连重复了好几遍,几座原木房子里却依旧静悄悄的,沒有丝毫回音,非但沒有参与闹事的士兵被张松龄的干脆举动给镇住了,那些参与闹事和纯粹在旁边跟着起哄的,也都屏住了呼吸,谁也不肯出声儿。
当了这么多年马贼,除了打仗之外,他们几乎沒有任何生存技能,离开了游击队的势力范围,基本上就彻底成了一群孤魂野鬼,即便带着武器,遇到实力稍微强大一点儿的马贼,也只有乖乖被人吞并的份儿,而主动去投奔曰本人,虽然看上去也是一种选择,可曰本人凶残和狭隘也是出了名的,眼下他们正在跟红军对峙,说不定哪天为了羞辱对手,就把大伙赶到冲突的第一线上去,用血肉之躯迎着红军的坦克冲锋。
即便小鬼子不那样做,给他们效力就真安全么,哪天跟游击队在战场上相遇,岂不是会被张胖子等人视作生死大敌,,甭看摆开架势正面交战,游击队打不过曰本人,然而砍下对方一条胳膊就跑,可是黑石游击队的强项,也是眼前这位张胖子的最爱,届时,站在曰本军旗下的白俄人恐怕就是那条胳膊,被游击队砍下來剁稀烂,曰本人都不会觉得疼。
“不走,我们就不走,红爷刚刚死去一个多月,你就赶我们走,姓张的,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正当白俄士兵们内心忐忑不安的时候,国际营驻地最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