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启儿有所察觉,依他的心性,想必不会为难于你。朕也不会怪罪,你只管放心去做。——当儿与敢儿这段时日都在做些什么?”
“多谢皇上体恤。”金子善答道:“这段时日,二位王爷一如往常。除宁王殿下登门拜会杨致、康王殿下与杨致在城外偶遇之外,至今为止,二位王爷自奉召回京以来,与朝中文武众臣无任何交往。与襄阳、幽州方面,也仅各有一次密信往来。”
皇帝皱眉道:“这两个小子还算识趣。骤然奉召回京,屁股难免刮得不太干净,与旧部偶有密信往来,也是意料中事。不过……怎地什么事都绕不开杨致?朕放任那厮赖在长安,看来确有必要。”
金子善心知皇帝对杨致异常看重,他也对杨致十分忌惮,眼下与杨致非敌非友,实在没必要借机上眼药妄自树敌。
很自然的把话题又说回到两位皇子头上:“宁王殿下极少出府,每日仍是仔细阅看最近几年以来的邸报,以及严加督查几位皇孙的课业。康王殿下则每日微服出府,街肆商铺无处不去,对百姓衣食住行的花费多有问询。”
皇帝神情复杂的道:“朕在看着他们,他们何尝不是无时不刻在琢磨朕的心思?再晾得他们几天,朕自会令他们如愿。哦,还有吗?你接着说。”
“还有一事,就是一个时辰之前在东市发生的。微臣刚接到密报,对其中详细情形还不甚了然,本想待到询问清楚,晚些时候再向皇上奏报。”
“何事?”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金子善,此刻脸上却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康王殿下插手一桩街头纠纷,将两个泼皮凉拌之后,命随从押去了长安府。据说事发之时,杨致也在场。”
“凉拌?”皇帝一口参汤噗地喷了出来:“你是说……敢儿当街凉拌了两个大活人?!又是杨致!好死不死的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随即禁不住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