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催着入城,一个急不可耐的妄想接管兵权,做你妈的春秋大梦!杨致笑道:“裴侍读有心了。微臣是奉越王令谕与四位佐理重臣之托前来迎驾,有群臣联名奏章与禁军兵符为证,不知太子与裴侍读是否需要验看?皇上与太子一日未曾班师返京,则越王监国皇子之责一日未卸,至于太子与越王如何交接,为人臣者岂敢妄议?况且那也是回到长安以后的事了。换而言之,三部兵马会合之后,护卫圣驾与太子周全已是微臣职责所在,不敢劳烦太子协调统属,更不用劳动裴侍读费心。”
裴显中登时被噎了个脸红脖子粗:“飞虎侯,……你?!”
太子闻言亦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隐忍道:“飞虎侯之言也不无道理。飞虎侯乃大夏柱石重臣,三部兵马都是我大夏儿郎,就由飞虎侯统辖也是一样。飞虎侯,这便辛苦你引领圣驾入城吧?”
太子平时在皇帝面前如同小鸡,今日却浑然当他老子不存在!由此看来皇帝纵有命在,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的活死人了。
杨致不动声色的道:“承蒙太子信任,微臣只好愧当其任了。微臣以为,且不忙引领圣驾入城。”
太子为求稳住杨致,三言两语就让出了护驾兵马的指挥权,不想竟然还是未换得这厮半分让步!脸色骤然一冷:“飞虎侯这是何意?你难道忘了现如今大夏是谁家的天下了么?”
杨致又是拱手一揖道:“微臣时刻谨记身为夏臣,此节不劳提醒,请太子稍安勿躁。恕微臣斗胆问一句,太子可知道越王与四位佐理监国重臣为何要派微臣领兵迎驾么?”
“是因为皇上素来龙体强健,此番因何而病、又为何一病不起,委实令人觉得蹊跷!皇上英明神武,深受大夏臣民爱戴,此番圣驾为何数度遭受袭扰?谋刺狂徒究竟是受哪些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指使?外间盛传太子忧心嫡位不保,妄图弑父谋逆!不仅传得长安满城风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