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袭扰,乃至父皇雪上加霜难以视事。我护驾不力愧为人子,实乃不孝之至!”
杨致听太子的口气,至少皇帝性命尚在,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而太子对他素来多有忌惮,见面的头一番话大有深意。貌似沉痛忏悔,实则是挑明皇帝已病同废人命不久矣。我是合法的第一接班人,不管你杨致平时怎么勇悍狡诈,只要没有犯上作乱之心,除了在不久的将来低头认我这个大夏新君,你还能奈我何?
怎么他们几父子的演技一个比一个出色?太子情真意切的卓越表演,不由令杨致好一阵恶寒。竭力忍住心头的恶心,悲愤填膺的道:“微臣奉越王殿下令谕,受四位监国重臣所托,日夜兼程领兵前来迎驾。皇上受命于天,眼下不过是略逢小厄,太子无需多虑,更不必过分自责。敬请太子放心,自今日之后只要微臣尚有一口气在,断不至于叫丧心病狂的鬼魅魍魉之辈有任何可乘之机!”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致的应答其实是聊作应付的场面话,并未成心想要寒碜太子,但太子听来倍感刺耳。假意抹了一把眼泪掩饰道:“飞虎侯所言甚是。有你在,父皇圣驾即可高枕无忧,我亦大感欣慰。只是父皇龙体抱恙又一路劳顿,需尽快入城将息。南唐新灭,父皇病重,朝中诸事繁杂。飞虎侯文武全才,乃大夏肱骨栋梁之臣,还盼能鼎力助我署理。此时此地朔风猎猎,寒风刺骨,还是先行入城再从容计议吧!”
太子一副忧国忧民的沉重脸色,将杨致捧起老高,俨然已以新皇自居,只催着入城。杨致心下冷笑,不待回答,裴显中便钻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道:“小人见过飞虎侯。太子殿下,皇上圣驾连日以来屡遭袭扰,所幸护驾将士尽职用命,令谋刺狂徒无功而返。如今护驾将士与飞虎侯亲率的迎驾兵马、驻守潼关的五万精兵已然会合,为保万无一失,稍后入城之后,还请飞虎侯与叶闯将军将各部兵马驻防详情禀明太子,以便由太子殿下协调统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