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晓之以理、动之以钱之后,两万迎驾禁军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像撒着欢儿的两万头疯狗一样各司其事迅速行动起来。
至下午申时时分,杨致亲领的五千轻装精骑与近八千匹战马俱已整装待发。杨致的动员令只有寥寥数语:“武成二十五年的大年夜,我们将在马鞍上度过。明日日落之前,我们将在潼关吃上夏历武成二十六年的第一顿饭!儿郎们!出发!”
事实上杨致也说到做到了。至夏历武成二十六年大年初一午后未时时分,双眼布满血丝的杨致已远远望见了巍峨雄伟的潼关城楼。他身怀绝世武技,硬挺一个昼夜不合眼的纵马狂奔并非难事。可对其统带的骑兵而言,就如同一场炼狱般的噩梦。五千轻装精骑紧随杨致之后抵达潼关而未掉队者,只不足四千人。而且只要这四千人胸中紧绷着的那口气一泄,恐怕只能让人抬进潼关了。更何况太子的人马是否已先行抢驻城内,情况全然不明。为防万一,必须让四千疲惫不堪的骑兵最大限度的保持或者说恢复战斗力。是以杨致直到距离潼关十里处才放缓行程,命朱大为、罗英、陈准、胡智雄、肖刚等五名校尉整军列队原地待命,但严令不得下马歇息。
杨致趁此间隙,单人独骑继续前行了五六里,才勒缰眺望潼关城头。城头并未插有皇帝圣驾所到之处专用的明黄龙旗,巡守兵丁似乎也并无异状。
仔细一想,中州距离洛阳同样只有三百里左右的路程,皇帝圣驾从十二月二十二日到二十七日走了整整五日,照此算起来每日行程不过在六十里上下。就算太子的护驾兵马十二月二十八日一早从洛阳出发,至今日大年初一的四日之内赶到潼关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太子的人马已经进驻潼关,也绝不可能抱定决意火拼的心思,有意偃旗息鼓在城内设伏等他自投罗网。
经过再三思量,杨致认定已经成功的抢在太子前面赶到了潼关。按护驾兵马正常的行进速度来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