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刻她的笑容,龙厉头一回有了不祥的预感。
她早已抬起遭殃的一只绣鞋,不留余地地踢上龙厉的黑袍,不但如此,还将绣鞋踩踏上他黑靴的靴面,把干净的靴子变得斑斑点点。
龙厉的那双黑眸,彻底没了光,阴暗的犹如万丈深渊。
“秦长安。”他念着她的名字,平和的不像话。
她的心,没来由地一跳。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然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飞快地朝着坡下的小河走去。
在帐篷内那个妖孽般精美的男人,好似瞬间幻灭,秦长安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遇到山贼头子了!居然把她当成沙袋一样扛在身上,她脑袋朝下,双腿搁在他胸前,不停地挣扎,还恶意地想把绣鞋踢上他的心口。
“把我放下来!”他走的很快,她的身子晃来晃去,很不舒服,她又急又气,不停地捏着他的腰肉。
他不发一语,踩到牛粪就算了,她还把他袍子上都弄得一塌糊涂,他源源不断的怒气怎么能消?
因此,不顾那在腰际不断掐捏又叫又骂的女人,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河边,才像卸货般把肩膀上的秦长安丢下。
平静下来,看着龙厉把黑靴丢入河里冲洗,继而脱下黑袍,他越是沉默,越显得厚积薄发。
这么一看,龙厉对她的忍耐,却是远超她的认知。
他蹲下颀长身子,看到顽固的牛粪粘在黑袍上不被流水冲散,眉头一拧,阴狠的眼神朝着她射来。
他在忍,需要忍很久,才能忍住不去掐死她。
秦长安回以他一记淡淡的眼神,淡然自若地脱下绣鞋,好似没感受到他浑身杀气。
是了,他骨子里的暴戾,怎么可能消减?
“你闯的祸,你负责。”他走向她。
“没人让你来这个满地黄金的地方,我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