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家恩惠,有了恩惠,似乎也不应该说什么。
她眼波流转间,委委屈屈,别别扭扭的,脸颊分明有些倔强之色,却又好似说不出话儿。
李惠雪垂头,不觉心忖,从前周世澜却也有对自己好的时候。
想到了那些好,想到了那些宠,李惠雪面色渐渐有些和缓了。
元月砂也只道自个儿也是能耳根子清静了。
想不到过了一阵子,李惠雪也犹犹豫豫,迟迟疑疑的说道:“其实,其实阿澜就好似个小孩子,性子单单纯纯的。而昭华县主,县主对他情分只怕是有些不真了吧。”
元月砂向来也是极为沉稳的,可是如今却也是不得不佩服李惠雪,不免对李惠雪服气了。李惠雪前一刻,不是还口口声声,说周世澜是个轻狂浪子,怕耽搁了自己。如今,李惠雪话锋一转,却以周世澜立场,又来劝自己?
元月砂唇瓣翘了翘,自个儿原本也是不该说这么多话儿,更不该跟李惠雪说这样子多。
李惠雪却是开始不依不饶了,在元月砂的耳边轻柔绵绵的闹着:“昭华县主看重的是阿澜的家世,可是阿澜是个实在心眼。要是他懂事,早就应该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淑女,就这样子的结为夫妻了。如今迟迟未成婚,还不是因为她心眼儿实在。只怕,昭华县主伤了他啊。要说成婚,阿澜也该挑个干干净净的,心思单纯的。”
元月砂心忖,这心思单单纯纯的,眼前不就是有个上好的人选。这司徒夫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干净呢。不过大约自己若真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怕李惠雪那心里面,顿时也是会冒出十个八个心思,只当自己嫉妒讽刺,又会自怜自伤,觉得自个儿命苦,被人毁了名声。所以元月砂聪明,干脆一句话都没有说。
倘若遇到别的女子,任是如何厉害的,元月砂的口舌也是不见得能轻饶了去。
可是遇到李惠雪这样子的,元月砂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