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会年纪轻轻就去了。
她连家里面嫡亲孙女都舍不得送去萧家,可这些年了,却留下这两个孩子。
便是萧夫人也听的一惊,一阵子的不快,恼恨得紧,这外祖母好狠心肠!
她也被元老夫人的冰凉与怨恨给镇住了。
元老夫人慢慢的,慢慢的将这血衣拢住在胸口:“陛下,臣妇所言,都是真的。老身亲眼瞧见秋娘的伤,亲耳听到她的哭诉,也亲手摸过秋娘那伤痕累累,冷冰冰的尸体。”
她缓缓的,慢慢的跪了下来,泪水一点一点的,滴落在了血衣之上,湿润了这件衣衫。
“陛下可以不相信臣妇所言,也许今日之后,臣妇便会因为患上癫狂之疾,因而送出医治。又或者因为御前失仪,送去家庙反省。臣妇年事已高,又已然染病,日子不久,也没什么可俱。不过如今在陛下跟前,臣妇只能说自己所言,句句为真。就让我这个娘,去陪一陪我那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的秋娘。”
她拢住了这件血衣,却不觉泣不成声。
宣德帝只觉得一阵子的心浮气躁,扭过头去,心中有些气愤的想,这有些个妇人,只图那骨肉之情,却不知大局,不知分寸。
萧英瞧着呆若木鸡的萧夫人,却也是一阵子不喜。萧夫人到底是女流之辈,如今却被敌人的泪水与恨意所软化,竟也心神恍惚。
妇人之流,大敌当前,岂可恍惚?
有些话儿,还是应当萧夫人说来方便一些。
然则此时此刻,萧夫人竟似呆住了。
当真不足以成事!萧英心中不觉不屑。
萧英也只得自己开口:“我虽与秋娘恩爱几年,到底另娶公主,难怪老夫人竟似意难平。只不过元老夫人纵然是记恨于我,可是肃儿、盈娘都是秋娘亲生血脉,也是我萧英亲骨肉,老夫人又何必迁怒这两个无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