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聂已经是洗过了双手,用帕儿轻轻的擦拭了手掌,旋即又举起了酒杯,轻轻的喝着那一杯清酒。一股子熏人的醉意也是缓缓的涌上来,惹得百里聂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珠子了。
房间之中,一面光润可鉴的铜镜,照着床榻之上的元月砂。
而百里聂只需轻轻的侧过头,就能轻轻巧巧的将元月砂如今的样子瞧入眼中。
这个妙龄少女,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容易对自己生气。
百里聂承认自己是故意了一些,刻意了一些。要是元月砂本来脾气不好,容易生气,那也还罢了。可是元月砂年纪虽轻,却分明是个心计深层,善于谋算的女孩子。就算别人得罪她了,元月砂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她讨厌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都不会写在了自己的脸蛋上。
然而偏偏就是这样子的奇怪,元月砂瞧着自个儿,却也总是很生气的。那双漂亮的眸子,蕴含了怒火,恼恨也似的盯着自己。百里聂虽然承认,这样子的元月砂是格外的漂亮,说不出的好看。可是百里聂的心里面,也有些奇怪,有些委屈的。
故而,反而又忍不住,刻意逗逗元月砂。
就好似如今,姜陵为元月砂裹伤时候,元月砂也伸出了她高傲的兽爪,显得格外的配合和温顺,那眼底还充满了几许微妙的,却也是同样暖融融的感激。
这些,都是百里聂统统没有,想也不要想的东西。
百里聂慢慢的笑了笑,唇角不觉沾染了一缕幽幽的笑容。
他每次饮酒,只会饮醉三分,将醉未醉,享受那份熏熏然的极为舒服的醉意。
纵然人生之中,那淡淡的冷意,好似从四面八方,一缕缕的浸透入百里聂的骨子之中。有时候那淡淡的说不出的寂寞,也险些生生将百里聂逼疯掉。
饶是如此,百里聂喝酒,却也是从来不会喝醉的。
他无时无刻,便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