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场:“夫人久未见女儿,一时情切,不免如此姿态。难免,竟然是忘记了礼数,一时情切。”
婧氏也掏出了手帕,假惺惺的擦脸:“是呀,我就是一时念想,才说了些个这样子的话。月砂,你打小便是我瞧着长大的,我虽然不是你亲娘,可是却也是恨不得将自个儿的心肝都挖出来。我自己生的两个女儿,都没有好似疼你那样子疼。你病好了,性子变了,离家时候,咱们家里人言语有些龌龊。可当你到了京城,我这个做娘的,可是没一刻不想着你。生怕以后咱们没再聚的日子,你便将我的那些个生气时候的绝情话儿当真了。这些日子,我便是想一想,也是觉得心口发疼。”
婧氏脸皮也很厚,一转眼又提起了母女亲情。
仿佛她和元月砂曾经所发生的种种矛盾已经是不存在了,如今留下来的,只有那浓浓的亲情。
元原朗叹息:“从前的事情,何必再提?最要紧的则是,这一家人到底还是要整整齐齐的。咱们好好的一家子人,可是不能够分开。我方才也说了,要一家人留在京城。咱们父母两个,就好好的照拂月砂。便是怜儿,也接来京城。这才叫,一家团聚呢。”
元原朗顺着这一番话儿,不但圆了婧氏方才无礼,还干脆将搬入县主府的这桩事情给定下来了。
这礼行不行,又有什么要紧?享受这富贵日子,才是最实惠的事情。
婧氏也不假哭了,也赶紧说道:“是了,这一家人哪里来的隔夜仇。”
婧氏就不相信,元月砂能做出将爹娘赶出去的事情。
堂堂县主,这脸还要不要了。
元月砂叹了口气:“原本家里添几个人,多添几双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月砂最近算过命,说我煞气重,命不好,专门克亲人。父亲母亲,女儿就不留你们了,就算心里面舍不得,可若将你们留下来,岂不是要害得你们没命,我可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