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儿:“你这丫头,倒也有那么一副好针线,做的东西也好。你做的绣品,便是萧夫人也称赞,说绣得很沉稳,压得住针脚。可这些称赞话儿,是对南府郡的那个乡下丫头说的。人家可不知道,那东西是个丫鬟绣的,还绣得这样子的好。那南府郡的乡下丫头,可自然也不会提你的名字。你瞧她那样儿,说是小姐,连咱们府里面丫鬟都不如,刺绣都不会做。这运气倒是极好,能有你这个聪明伶俐的人儿,居然肯这样子帮衬她。”
那一番话说得画心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很有些不甘心。
不错,一个小姐,连女红也是做不好,哪里好像什么小姐,这根本就是只野鸡。
那一次从北静侯府回来,元月砂称赞了她们两句,还赏了点银子。
竹这痴货欢天喜地,可是画心却不甘心。
元月砂凭什么得了萧家的婚事?还不是靠着自己做的这个刺绣?她这样子,随随便便就将自己打发了,可见是个忘恩负义的。
既然是元月砂先不厚道,那自己也是不客气。
之后元蔷心拉住了画心的手,硬生生的套了一个金丝手镯,画心半推半就的,也让这个手镯子留在了自个儿的手腕上。
二小姐会说话,知晓自己的功劳,出手也大方。更要紧的则是,二小姐是二房正经的姑娘。便是犯了错,有些不是,那也是正正经经的元家嫡出,可不是什么南府郡的野鸡。
竹听了都是忍不住皱眉头,画心这丫头,听着就知晓心野了,有了非分之想。若是往日里,自己必定是要说几句。可是如今自个儿前程都还不知晓在哪儿,哪里有心思说这个。
画心其实并不糊涂,她也有自己的心思成算。
她就是故意这样子闹,这样子说,这么出格,传了出去,更能顺元蔷心的意,能让元蔷心舒坦。以后巴结元蔷心,便更能得宠。画心这是笃定了元月砂必定是要被逐出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