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画心这样子会算计,如今这般骄狂,这必定是得了什么风声,有了什么消息。
说不准,她已经知道元月砂大约嫁不成萧家了。
竹方才还暗骂画心骄狂,现在她心里面也后悔不住,后悔没跟画心似的,好好的谋个退路。
哎,怪就只怪自己太贪心了,实在也是想要图个前程。她这样子丫头,元家也无甚根基,无甚人脉。除了这南府郡的旁支女,只怕也没小姐会挑自己做陪房。她心思太大,不觉一门心思指望着元月砂。想不到这心心念念,最后只怕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其实仔细想想,以元月砂这样子的身份,又凭什么飞上枝头做凤凰?
萧英一时挑中了元月砂,那必定也是一时的糊涂,哪里做得数,做的准?
元月砂跟公主一比,更什么都算不上。有了贞敏公主,萧英又怎么会娶元月砂?
哎,这些事情,自个儿想一想就知道了,怎么就没想个通透?那可真是猪油蒙了心!
若那婚事没指望,当真也是进退两难了。
竹嘴唇动了动,还盼望从画心嘴里面掏点消息。
只是一瞧见画心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一时居然也是十分厌憎,话儿到了唇边,那也是说不出口。
画心却一边磕瓜子一边冷笑:“瞧竹你这样儿,怎么这般容色,这样子的气馁?你素来也是个伶俐的人儿,难道还当真糊涂了,以为咱们院子里面那个姑娘,当真能够嫁入侯府不成?我告诉你,那叫痴心妄想。也不瞧一瞧,看看她那性儿,能不能上得了台面,有没有这个福气。我告诉你,就算是嫁进去了,没多久准要休妻。萧侯爷那也不过是一时糊涂。”
竹见她说得十分难听,一时之间,也是觉得污了耳朵。
若是往常,竹难免要说画心几句了,可是如今,她也是不吭声。
竹不吭声,那几个粗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