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这样子几句话,无疑是说到了她的心里面去了。
却尽力让自己容色平和,缓缓退后一步:“元二小姐,可当真会想象。”
元月砂唇瓣却也是不觉流转了浅浅的笑容,纤足往前踏了一步,又和绿薄靠得近些,竟似有些个咄咄逼人之势。
“蕊娘跟你说了些个什么?她若想要得到一个男人,什么话儿都说得出来。说到高贵,说到本事,她自然连绿薄姐姐一根手指头都不如。可作为女人,总是知晓说什么话儿,能让另一个女子心中刺痛的。譬如,你的年纪,你的名分,这是最容易刺伤一个女人的。”
绿薄微微有些晕眩,她不想理睬元月砂,可内心之中,却不觉酸意冲天。
范蕊娘说的那些话,不可遏制的浮起在绿薄的脑海。
“这满京城的,谁不知晓绿薄姐姐哭着喊着,跪着求着,想要跟了豫王。先想做妻,后甘为妾,最后不过捞到一个奴婢。还是王爷瞧你可怜,赏赐和你的玩意儿。这倒贴男人的功夫,绿薄姐姐也许不是最好的,可却最没用处的。如今姐姐一把年纪,粉褪妆残,怎么还好意思教我规矩,自己便是个不知廉耻的货色。却端起架子,用种种借口,阻扰我与豫王,那又是为何?”
那时候,范蕊娘一句句话,就好像是一记记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绿薄那已然并不鲜润的脸颊之上。
她看着范蕊娘,自己不能如范蕊娘一般放泼去闹,只因为这是绿薄最后的尊样和依仗。
而阳光下,这样子说话的小姑娘,脸蛋水嫩嫩的,就算是刁蛮,也有着少女特有的鲜活气息。而这样子的东西,却也是绿薄曾经拥有,如今却也是随着时光流逝的。
她蓦然升起了一股子强烈的恨意,内心流转了一缕残酷。
稍稍回过神来,眼前便是元月砂那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眸子,令绿薄心悸。
绿薄作色:“胡说八道,元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