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细瓷酒壶,翠色碟子里面搁了几块精致的糕点。
另一旁石几之上,摆着青润的石几,上面一副玉石棋盘,雪白双色的棋子盈盈若玉,便这样子轻盈的摆在了棋盘上。
风徽征踏步而出,他今日一身淡色的衣衫,衫儿衣摆下有些米粒大小的精致刺绣。那束身的腰带,也是不知晓是什么材质,流转淡银色宛如星辰般光辉。褪去了平日的素净,却也是生生添了几许的贵气。
他不觉过来,手指头轻轻捏着一枚玉石棋子,落入棋盘:“棋逢对手,每次和阿聂下棋时候,方才会觉得有些意思。不知道以后,要是你我做了对手,究竟谁胜谁负。”
百里聂拿起了一边的白瓷细颈的酒壶,凑到唇瓣,略一犹豫,喝了一口,又轻轻巧巧的放在一边。
“下棋罢了,小风何出此言,你我之间,一向都不是对手。”
他执黑子,你来我往,绵绵密密的,棋局纠缠一片,竟似成了胶着之势。
正在这时候,婉婉却也是轻轻到了院子里面了。
“两位大人,我假扮成死去的宁儿,照着你的吩咐,对赫连清咄咄逼人。她果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丑。”
说到了这儿,婉婉掏出了手帕,抹了些药水,在脸颊之上擦了擦。
她才十五六岁,眉毛细细的,样子清秀,一双眼睛很灵动。
百里聂想了想:“大约不会死,不过世子妃的位置,应该保不住。”
他嗓音很沉郁,好似跟婉婉说话,又好像说给自己听。
婉婉眼珠子左顾右盼:“赫连清得罪过你吗,做不成世子妃还不够,还要她死。”
她是个江湖女子,在百里聂这样子尊贵的王爷跟前,说话也不怎么有分寸。
百里聂说道:“小风手下果真是人才济济,就好像婉婉,这假扮别人的本事,真是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