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这朋友里面最亲近的一个,贞敏公主也没多少真心。和自己血脉亲人一比,更什么都不是。
饶是如此,并不代表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静贵妃要她证明元月砂的清白,这还不够,还要让周玉淳身败名裂。贞敏公主顺从了她,可这在静贵妃眼里不过是一桩理所应当的小事。更何况周玉淳故意弄碎了十九皇弟的白玉莲花灯,在静贵妃瞧来,自己这个姐姐也应当愤怒之极将周玉淳恨到了骨子里了。可自己这个不孝女儿,非但没有为那个早死的可怜弟弟将周玉淳恨之入骨,反而竟隐隐有些个同情。
这样子的感觉,纵然能用些手腕骗别人,那也是骗不得自己了。
无论如何,母妃做什么,自己也决不能忤逆母妃意思。
如今贞敏公主年岁渐长,而她婚事更已然是成为城中议论的热门之事。
不但静贵妃为之筹谋,宣德帝更想为贞敏公主挑一个极好的夫郎。
然而贞敏公主想到了这儿,竟隐隐有些个说不出的排斥与惶恐。
她垂下头了,轻品茶水,任由舌尖泛起了缕缕苦涩。
而此时此刻,一辆马车却也是悄然行驶,离开了静安寺。
一路行驶,却也是悄然到了京城一处院落之中。
这小小的院落,除了几声鸟叫,却也是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
一片苍白修长的手掌,轻轻拂过翠绿色的玉箫,那手指头虽然白惨惨的,却好似跟那翠色玉管一样泛起了盈盈玉色。
那翠色的玉管凑到了面前,和银色的面具相互辉映。
男子淡色的唇瓣吹了几个调,却十分绵绵轻柔,虽不过几声,却也是极是好听。
正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动静,便将玉箫轻轻放在一边几上。
那几面铺了丝绸,轻轻托着翠色的玉管。
软垫一旁,摆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