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纯无言以对。
湘绣出事,两人之间隔阂已成,再怎么挽救,也回不到从前。
错不在她,却偏偏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阿纯不觉得可悲,只觉得可笑。
终究,她们不是一类人。
“什么时候搬?”她再次开口,发问。
“明天。”
“我来帮你收拾。”当初,她搬走的时候,湘绣冷眼旁观,只有彬姐帮她。
阿纯记恩,涌泉相报。
“不用了,”彬姐摆手,“我叫了阿天,大小伙子壮实,体力好。”
“……那我走了。”抿唇沉思,抬眼,她开口,“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彬姐应得敷衍。
阿纯行至门边,脚步一顿,扶着门框,并未回头,“彬姐,其实,你完全不必有兔死狐悲的想法,你是你,湘绣是湘绣,你们,不一样。”
彬姐全身一震。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那你呢?”彬姐喃喃出声,看着女子纤细单薄的背影,目光怔然。
“……”
“阿纯,你跟我……们一样吗?”
“不。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同。”她只想活着,站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
她要的是——自由。
彬姐恍然,等反应过来,却早已不见对方踪影。
阿纯出门,直奔主宅,却被战野挡在门外。
“我想见夫人,很重要的事。”
“不见。”战野面无表情。
阿纯一愣,退开两步远,“那就得罪了。”言罢,眸光陡然一厉,出手向战野袭去。
战野奋起回击,一招一式,尽显凌厉。
虽然双手无法用力,但脚力却无比骇人,劲风擦过,阿纯只觉面颊生疼,若非闪躲及时,只怕早已狼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