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自然知道原因,但他没有解释,而是朝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正传来洪杰的说话声:“我对你们右派的遭遇感到同情,我也理解你们的想法。但这事还得讲究组织性和纪律性……”
这些话说的很有道理,郭拙诚点了点头,但洪杰下面一句话就变样了:“现在郭知言同志暂时代理主持全县的工作,大的主意必须由他拿,我们这些同志只有建议权。”
好话被他全说了,责任都全部推给了郭知言:不是我们不同意,是郭知言不同意。
郭拙诚哼了一声,正要过去。通信员连忙拦住他,说道:“不行。领导正在开会,家属不能进去。”
郭拙诚说道:“那你进去告诉我爸一声,就说我家里有急事。”
通信员连忙问道:“什么急事?”脸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不能跟你说。”郭拙诚摇了摇头,接着提醒道,“现在我爸他们也议论不出什么好办法,让他出来一下没问题的。”
能够多县委书记通信员的人都是心思灵敏的。他听了郭拙诚的话,很惊奇地看了这个小孩一眼,心道:是啊,反正一时拿不出方案,让领导出来喘口气也好。
他说道:“那你站这里别动,我进去跟你爸说说。”说着,他就进去了。
郭拙诚没有不动,而是站在会议室门口,微笑着看见里面的人:里面有十个人,县委领导坐一边,“闹事”的代表坐另边,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郭知言脸上。
被自己的同僚顶到墙壁上,郭知言心里很不忿,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避开洪杰那道明显幸灾乐祸的目光。
当他的目光扫向门口时,脸上突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虽然在下一秒就把这种喜悦收藏起来,但几个敏感的人还是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顺着郭知言的目光朝门口看去,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让焦头烂额的郭知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