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靖沉声而言,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感,深眸微动,“那就再加派人手,想从朕的手中逃走,也不会是那么容易的。”
说到这里,夏侯靖好似倏而想到什么,缓缓转身向着宁北凡走来。
屋外苍白的月光愈发曜过这逐渐走出之人,冷峻的脸上渐渐也罩上了一层同月色那般沉冷的寒意,每一步都染着一股慑然,便是连宁北凡都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气息,于是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半响,那人终于来到了门口,戴着扳指的拇指轻轻抹过自己的下唇,狭长微睁的黑眸中撩着沉寂的潭湖,然后浅声说道:“对了,许久没去探探老朋友了。明日准备一下,朕,要出趟远门了。”
“远门?”宁北凡心上一紧,忽然意识到什么,“难道,皇上要去——”
“朕要去看看这个多年未见的好友,邢峰。”夏侯靖再语,然后轻哼一声,负手自一脸
怔然的宁北凡身边交臂走过,带起了阵阵寒冷,而那一瞬宁北凡不经意转头看向了这位挚友,却发现在夏侯靖的深眸中,再是找寻不到任何的情感。
然后他离开,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唯剩下萧瑟冷风,一下又一下的摆动着宁北凡的衣角。
夏侯靖吃下的那药,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救命良药,然更确切的说,然说白了,那药也还有另一个名字。
“忘情丹。”宁北凡轻声念着这听起来俗不可耐的名字,然而它所给予的,却远比这个名字要可怕残酷的多。
记忆里明明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自己曾深爱过的女人,然而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却被狠狠的封死在新湖的最底。
真是想不到,这种东西,竟是自己亲自给小靖吃下的。
说到底,或许做了孽的人,是他也说不定。
宁北凡长叹一声,眼神中略微的有些落寞,也有些不经意的深邃,仿佛是在想着什么,回忆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