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出钱,又是为了连家的脸面,周氏就被说动了。
“行,那你就去吧。”周氏道。
“娘,我把花儿和朵儿也带上吧。上次在县城,她们俩看上两块料子,说要给娘和秀儿一人做件新棉袄,不巧让人给买走了,花儿说要找一模一样地,再给娘和秀儿买两块来。”古氏又对周氏道,“花儿给她大姑做的鞋也做得了,还有给金锁、银锁绣的帕子和荷包,正好给捎过去,她们小姊妹们,以后都在县里,正好多亲近亲近。”
金锁和银锁是周氏的大女儿连兰儿的一双儿女。
连蔓儿一边揉着烟叶一边寻思,这古氏算是成精了,句句话都能说到周氏的心坎上,同时把周氏心尖尖上的几个人都贿赂到了。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周氏就答应了。
连蔓儿从上房回去,就和张氏把周氏要去县城镶牙的事情说了。
“镇上也有镶牙的,咋跑那么远?”张氏就道,转念一想,“你大伯娘金贵的人儿,怕是嫌镇上的不好。”
“这也是一个缘故。另外,”连蔓儿就笑道,“我瞧着她是要跑路。”
“啥跑路?”张氏就吓了一跳。
“就是在村里待不住了,找个借口去城里住呗。”连蔓儿道,“娘我把话撂在这,她们这次去县城,住上十天半个月就算是少的。”
“去就去,咱不管她。”张氏道,“她们在家也啥活都不干。”
第二天,一家子人吃过早饭下地,古氏那边也收拾好,叫了辆马车,母女三个准备好了进城。连蔓儿出门的时候,回头瞧了瞧,就瞧见连花儿拉着连秀儿,躲在前院的窝瓜架旁边说话。
那窝瓜架紧挨着猪圈,连花儿平时都是绕着走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什么说的那么专注,竟然就闻不到猪圈的臭味了。
大家走到南山下的地头,今天要收的是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