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马融对他们这一批年幼弟子的第十次教学,也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面授教学。
前九次,都是让他的高足弟子卢植代替传授,给这些小子们摸摸底,看看基础,顺便补充补充基础学识,马融年老,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做托儿所的保育员。
在这期间,马融嘱托卢植多试探试探袁树的底,但不要太明显。
而根据卢植的观察,袁树貌似不是一个简单的不学无术的狂妄小儿,看上去稍微有点知识储备。
卢植询问过他几个问题,发现这小子都回答出来了,而且回答的速度很快,并没有深思,但机会有限,卢植没有试探出太多。
所以今日,马融决定亲自出场,由自己来亲自教学,好好看看袁树这小子到底是个狂悖小儿,还是个天纵神童。
不过刚开始肯定不能明晃晃的针对袁树。
马融很是常规的继续卢植教授的内容,继续给这帮公子哥儿们传授左传中的内容,他念一遍,让公子哥儿们念一遍,然后各自做笔录。
教学过程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靠在软垫上的马融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坐在下首左边的袁树,居然发现这小子根本没在看他。
顺着袁树的视线,马融发现这小子正在和他喊来演奏女乐的某个舞女眉来眼去。
马融性情喜好奢侈,搞学问也要充满仪式感和奢侈感,且多有荒唐之举。
人家学堂讲究一个严肃谨慎,恨不能除了桌椅板凳笔墨纸砚之外啥都没有。
他偏不,他要给自己挂红纱帐,前面教授门徒,帐后设置女乐,一边讲学一边演奏乐曲,侍奉的舞女们还穿着轻纱,十分魅惑,以至于经常有弟子走神,被他训斥。
他还以此为乐。
眼下正好逮着袁树走神搞小动作,马融大喜,意识到这是个绝佳机遇,立刻停止讲经,板起脸,准备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