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嗷呜嗷呜……”
“嘶——呜——”
凶恶阴森的犬吠声仍然环绕在周昌的耳边,只是随着周三吉背着他逃跑开,萦绕在耳畔的犬吠声,也跟着变得稍微远了一些。
他们已经远离了李夏梅。
但当周三吉背着他再一次地与那座篱笆院偶遇之时,周三吉好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下子扑倒在地,连其背上的周昌都被甩了出去,靠着一截子树桩歪坐着。
篱笆院后方的一层夯土墙正对着在场的几个人。
周昌他们从篱笆院正前门的方向,绕到了屋后头。
可问题是这一路周昌都仔细观察过,他们明明走的是直线,应该距李夏梅的‘家’越来越远才是,如今反而绕到篱笆院的后头——这种情况本身就不正常。
“呼——呼——”
周三吉喘着粗气,脸庞红得发紫。
倒在不远处的马灯火光忽闪着,将他与孙延顺的神情映照得愈发惊惶不安。
“我跑不动、跑不动了!”周三吉连连摇头,可他一抬眼,看到对面斜靠着树桩的周昌,眼底便有了挣扎之色,他以手撑地,还是爬起了身,朝周昌走去。
孙延顺满面骇恐,他不安地环顾着周围。
此时见周三吉走向周昌,这个山羊胡猛地将目光定在爷孙俩身上,一张脸因为过度惊恐,竟显得分外扭曲狰狞:“想想办法,老端公!
这么跑不是办法!
只要咱们还活着,还会动会跑,李夏梅就能闻到咱们身上的活人味,就能听到咱们走动的动静——哪怕是咱们的呼吸声,它也听得一清二楚!
它轻易就能找到咱们,咱们跑不过它!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周昌看他一边说话,一边握紧了那把刀刃被磨得银亮的朴刀,朝自己这边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