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唐望猛地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的秦如召,
“这个人不仅拒捕,还对我这个朝廷命官肆意辱骂,更是打伤了这么多衙役。”
唐望说着,还指了指那些受伤后仍在一旁呻吟的衙役,
“他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罪加一等。”
“钱县令,您可得赶紧派人,把这些谋逆的人全都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好好治治他们的罪,以彰显陛下的威严!”
钱舒望听着唐望的话,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厉害。
他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秦如召秦将军。
唐望这一顶顶“谋逆”的大帽子扣下来,实在是太狠辣了,完全不给对方留一丝活路。
谋逆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唐望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说出口,而他自己却吓得心惊胆战,连听都不敢细听。
钱舒望实在不敢顺着唐望的话往下接,只能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
“反诗?那反诗现在何处?咱们可千万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钱舒望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他的手微微颤抖。
唐望丝毫没有察觉到钱舒望的异样,听到吩咐后,立刻转身快步走进客栈。
不一会儿,他双手捧着那张写有反诗的纸张,毕恭毕敬地呈到钱舒望的面前。
钱舒望伸手接过诗的那一刻,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诗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这诗,竟然是在指责吴县给树穿棉衣这件事!
钱舒望瞪大了眼睛,眼中绝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