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又不是出身药行的,人微言轻,又没关系,万一日后被扫地出门,前主家来清算旧账,找谁说理去?”
他还没嘀咕两句。
却见安宁码头外,突然有满身血煞气,披甲执械的县兵,裹挟武夫洪流而来,阵仗浩大。
那血腥气隔着几十丈冰天雪地,都能闻得清晰。
为首的县尊赵久,更是咬牙切齿,看到黄修文,当即红了眼,‘锃’的一下拔出手中剑:
“竖子,今天别说你家老爷子的面子,就算玄君爷从棺材板里蹦出来,爷也不管了!”
“给老子死!”
赵久满腔怒气无处宣泄。
在来的过程里,梁伯几乎没怎么查,就将黄修文那‘漏洞百出’的谋划,给全逮出来,将证据铺在了他面前。
对此,赵大县尊一想到府内的‘治罪’,心头火那是滔滔上涌,此刻看向黄修文,更是恨不得一剑给他砍了!
唰!
看到那剑刃的光,黄修文顿时之间,吓得脸色煞白:
“哥,赵哥,你听我说,我”
然而。
赵久才踏上甲板,手中之剑便被人拦截了下来。
一侧季修摇了摇头,压住他的剑,旋即低声正色道:
“县尊,黄七毕竟是药行嫡系,就这么杀了.”
“恐怕不好交代。”
季修意有所指的语气,叫赵久犹如被一桶凉水泼下。
他想起了药行的势力,心中也打起了鼓,顿时熄了火,胸腔反复起伏,咬牙切齿,却提着剑柄,仍旧不甘:
“那就这么算了?”
对此,季修微微一笑:
“当然不能。”
他看向如同有了一线生机的黄修文,故意大声开口,说给了在场所有人听:
“但黄七公子勾结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