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除却酒行的赵久,自家又多了一位驿传行的狄远兄弟。
心中扳着指头,默默算着的季修,正琢磨着:
“玉石行的蔡灵儿、绣衣行的叶凝脂、酒行的赵久、驿传行的狄远.”
“段师总说,他府内仇敌不少,和这些大行、道馆、流派,都有着旧账要翻。”
“但我还没入,就结了不少交情,冤家宜解不宜结。”
“希望这些‘弟兄姐妹’有点话语权,到时候在家里老爷子面前提提,若是有着间隙,给我来上一出‘一笑泯恩仇’就好了”
拳头大,是一定要的。
但若是能不动拳头就解决问题,还能捞得好处!
岂不是上上之策?
码头前,天蒙蒙胧。
黄修文一身狼狈,裤腿子上沾满了血和泥土,身边的仆役早就被妖物宰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了一个被打得半残的老仆老黄。
“可恶,姓狄的到底在等什么?我都跟他讲了,中黄教有妖物入县,生出大乱!去找那姓季的小子寻仇了”
“他还不发船,带着徐丹师和我跑路,是真想死在这山峦小县不成!?”
这位药行七少憋红着脸,看着负责商船的驿传行人,大声叫嚷:
“我跟你们说了,我是药行的嫡孙,三代单传!我家老爷子乃是江阴‘九佬’之一,话语权极重!”
“你们给我发船,带我走!”
“事成之后,驿传行给你们什么待遇,来我药行,我给你们翻三倍,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他在船只上一通乱踢发泄着。
可那驿传行的商船管事却只是陪着笑,但一道命令都未发,同时心中腹诽:
“待遇是给了,但要这么做,名声也就臭了。”
“到时候过了几个月,你老贵人多忘事,把哥几个都忘脑子后面。”